里钻,他只盼着尽快到大殿,朱瞻基必定会赐座,他也好歇一歇,这一上午,心累啊!
哪知钱贯在月华门转向,并非去往三大殿的方向。
贾川有些遗憾,走在这红墙内,其他建筑都看不到,他想欣赏一下明朝的故宫,将来……
将来跟谁吹牛?贾川双肩一塌,随即又想了想觉着也是,朱瞻基要见他怎会在大殿?
当年游故宫,未开放的地方多了,他也只是顺着中轴线走了走,还以为自己能记住路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贾川跟着钱贯又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处精舍,与贾川脑中养心殿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这处精舍仿若远离闹市,随时会从屋中走出一位口中嘟囔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老者。
钱贯示意贾川稍等,贾川躬身等在门外,很快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进来吧,没那么多规矩。”
这声音贾川熟悉,是朱瞻基,他赶紧进屋。
屋中浮着药香,贾川抬头看到朱瞻基一身云纹曳撒,发间玉簪斜插,手中捏着墨玉棋子敲打着青瓷棋罐,盘腿坐在榻上,正在跟自己下棋。
贾川觉着得懂礼貌,虽然他极不情愿,但钱贯已经给他递过来眼色了,那就跪下磕一个吧。
“坐。”朱瞻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贾川双膝已经弯曲,力道准备下沉,这么一句后,他忍不住问道:“不磕一个吗?”
朱瞻基哼了一声,扭脸看向贾川问:“之前也没见你这么懂规矩,坐吧!哪整的这身直缀?短了一截,银子光了?”
贾川低头看了看,谎言张嘴便来,且面色不变:“银子没动,没跟皇上说明白,我可不敢用,这身成衣是刚买的,是急了些。”
贾川说着真就坐到朱瞻基对面,只是没好意思脱鞋盘腿,他怕屋中再无药香。
钱贯看傻了,想给了眼色提醒一下,朱瞻基摆了摆手,他只能退下。
屋中只剩朱瞻基和贾川二人,贾川反倒是不紧张了,他问:“皇上的伤还未好?”
朱瞻基放下手中的棋子,说:“伤无碍,但那些太医署的人总觉着朕缺点这个,缺点那个,便一直用药,听说东照县原本安乐的很,你去了之后,接连发生命案?”
贾川愣了一下,忙说:“这可怨不得我啊。”
“徐恭说你思虑甚密。”
“只是用在查案上脑子还行,放在别处就是个废物。”
“你莫要自谦,李顺能对你起了杀心,可见连他都看出你是有些能耐的,可惜他拿捏不了你,便只能想法子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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