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没有实职的虚爵,与其他人说不到一块去,所以吃饱以后便只能听他们在那高来高去。
江从鱼觉得自己回不回去都没差。
陵游也没有收回搭在江从鱼腕上诊脉的手,他耳力了得,早听见了李内侍的脚步声。只不过他本来就是自由自在的江湖中人,对天子与皇权之类的东西天然没多少敬畏。
陵游是老神医捡到的,当时他还被裹在襁褓中,旁边开着几朵紫色陵游花,老神医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他既不知自己来处,也没什么宏伟志向,是以能威胁到他的事情少之又少。
江从鱼见陵游摸了半天都没结束,疑心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啥毛病,便与李内侍说道:“你与陛下说我不进去,等里头宴散后我再与他一同走。”
李内侍嘴里发苦。
这小祖宗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的话他要怎么转述给陛下听?
陵游见李内侍犹豫着不走,终于收回按在江从鱼腕上的手,打量起这个满脸为难的内侍来。他说道:“小鱼在里头又没什么事可做,想出来透透气都不行吗?”
李内侍看了眼江从鱼,发现江从鱼还赞同地点点头,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复命。
江从鱼回想着欲言又止的模样,隐隐猜出了李内侍的想法。
不过他觉得自己与陵游多年未见,想叙叙旧是很正常的事。他们也没躲着藏着,由始至终都坐在廊下说话,周围的禁卫都能看见,里头的丝竹之声他也都能听见,难道楼远钧连这也不许么?
江从鱼思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他问陵游:“你怎么把脉那么久?我身体有什么毛病吗?”
陵游道:“你自己有没有毛病,你感觉不出来?”
江从鱼感觉陵游这话里带刺,不由辩驳道:“要是这事儿能全靠感觉,还要你们医家作什么?”
陵游冷嗤一声。
两人打小就认识了,江从鱼刚练武那会儿,陵游这家伙还帮着武师父在背后撵他,追得江从鱼嗷嗷叫。
偏江从鱼骨子里有股不肯服输的劲头,每次都要跑得两个人都累趴了才肯停下。
陵游对江从鱼的水平了如指掌,对江从鱼的性情也了如指掌。他把手枕到脑后,相当随意地问道:“你就准备待在京师不走了?以前不是总嚷嚷着要跟我出去闯荡江湖吗?”
江从鱼有些心虚地回道:“我感觉京师也挺好。”
陵游挑了挑眉,坐起身来盯着江从鱼继续追问:“你是被京师的富贵迷了眼,还是被哪个人迷了眼?”
江从鱼不吭声了。
陵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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