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年轻帝王,竟真的与江从鱼跟寻常师兄弟一般相处,这叫杨连山怎么放心得下?
江从鱼本就心虚,经杨连山那仿佛洞彻一切的眼神一扫,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江从鱼知晓杨连山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扯谎只会平添猜疑,当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去哪儿,就是带师兄到处走走。”
楼远钧是微服出宫来的,江从鱼便也不喊他陛下,在人前只以师兄相称。
杨连山道:“是不是你邀他来的?”
江从鱼道:“我是给他写了帖子,不过他说不来的,我也是等你开讲后才瞧见他。”
杨连山道:“这就是次寻常讲学,你请那么多外人作甚?我看他们没几个人是冲着听讲来的。”
江从鱼道:“不管冲什么来的,听完后不都得夸老师你讲得好!”
他知道杨连山为了开书院去把诸多师叔师伯都请了一遍,显然也是想借此重拾“杨派”的衣钵。既然杨连山的学问是经得起考验的,江从鱼自然把能请动的人全给邀过来,好给他老师壮壮声势!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倒也不必强求人家全是真心实意冲着做学问来的。
杨连山心中暗自叹息。
学问易教,本性难改。
江从鱼的许多能耐都是天生的,过去在乡野间都时常弄出几分呼风唤雨的阵势来,到了京师自然别想他消停。
一看就不是会皓首穷经的类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杨连山也不想因为占着老师的名分就处处拘着江从鱼。只要江从鱼不行差踏错,别的都随他去就好。
杨连山不再提他半道与楼远钧溜走的事,换了个话头:“你明年就要加冠,也该考虑成家了。”
江从鱼道:“我还小!”
杨连山道:“小什么?若是你父母仍在,估计早就已经给你议亲。也是我这个当老师的不够尽职,没有给你物色一门好婚事。”
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各家都是十四五岁便开始相互相看,看对眼以后走完六礼正好十七八岁,可以成就一段美满好姻缘。
像江从鱼这个年纪再议婚已经算是晚的了。
杨连山自己从小嗜书如命,不曾有过什么年少心动,男欢女爱的事他也不是全然不懂,只是不太感兴趣而已。以至于要不是沈鹤溪提了个醒,杨连山都没想起这一茬来。
江从鱼早想过这事儿。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楼远钧不负他,他肯定也不会当个负心人。
江从鱼道:“我眼下都没娶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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