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只是东宫第一时间请了太医,太医说是小病不碍事,换季时小儿比大人更容易生病,好生照料着便好。
他与阿宝本就不甚亲近,知晓太医的诊断结果后便没再多管。
他着实是太相信自己亲政后在宫中的威信了,以至于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玩这种小动作。
楼远钧道:“这次是我小看了有些人的野心,没有看顾好那孩子。明知待在那个位置上有多招人恨,却没有给他足够多的庇护……”
听楼远钧语气满是自责,江从鱼哪里还能再说什么?他赶忙宽慰道:“哪怕是寻常人家都有没注意到的时候,何况你还有那么多朝政大事要操心。”
楼远钧牵着江从鱼的手往回走,淡笑着垂目掩藏起自己眼底的情绪。
他向来冷心冷情,便是至亲死在自己眼前他也毫不在意,何况是个没见过几面的小孩。说实话,他其实不介意换只狗住到东宫去,让天下人认个狗太子当储君。
只不过眼下文武百官都还算安分,他也愿意继续披着明君的皮与他们一同料理这饱经丧乱的江山。
这些想法不能叫江从鱼知道。
江从鱼哪里知道楼远钧的想法,他被楼远钧牵着走了一段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回楼远钧寝宫的路。
江从鱼纳闷地问道:“大白天的,你不用批奏折吗?”
楼远钧道:“入冬后事情少,我都批完了,正好回去歇晌。”
大冬天的,连边关都没人来骚扰,大冬天的谁愿意出门挨冻?顶多是要关心一下各地都没有冰灾而已。
今年各地常平仓都囤了备用粮食,布帛也收了不少,真遇到灾情调度起来不难,那些今年刚新官上任、很想做出成绩来的新府尹应当不会让他太失望才是。
江从鱼知晓楼远钧在正事上从不含糊,也没疑心他是在躲懒,跟着他一同回了寝宫。
结果不知怎地又被楼远钧哄着脱光一起进了汤池。
大白天到处都亮堂得很,哪怕有池水遮掩也什么都藏不住,明明楼远钧都还没做什么,江从鱼却感觉自己已经被楼远钧吃了百八十遍。
江从鱼都觉得纳罕极了,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平时在外头也没有人会这么盯着他不放。
他也不是没试图盯回去,可惜他在这方面的定力不如楼远钧强,脸皮也不如楼远钧厚。
楼远钧不仅大大方方地让他看,还引着他上手摸弄,说这都是他的,他想怎么看都行、想怎么摸都随意。
这人诱哄他的时候还带着轻浅的笑,面庞与胸膛上的水渍在日光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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