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直停在江从鱼离去的方向。
等到送走临时起意到国子监巡幸的楼远钧两人,沈鹤溪回到自己的直舍提笔给好友杨连山写信。
他总觉得楼远钧是来国子监看江从鱼的。
……小小年纪便得陛下如此看重,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
江从鱼并不知晓楼远钧来过,他积极地给郗直讲端茶倒水,终于成功让郗直讲在休沐前把本斋的卷子都批完了。
郗直讲被他烦扰了两天,忙完以后直接把卷子扔给他,让发下去给同窗自己勘误。
江从鱼朗笑应道:“好嘞!”他抱着一堆卷子回去分发,没一会就被同窗们围拢在中间探讨起各自的问题。
到傍晚,江从鱼邀上韩恕一起回家。
何子言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江从鱼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大方地问他:“你也想来我家过夜吗?”
何子言道:“谁要去你家过夜?我娘在家等着我呢。”
江从鱼听了有些羡慕,当初他娘听闻他爹的死讯后郁结在心,没过多久也随他爹去了。
那时候他还小,并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觉得他娘不要他了,哭得老伤心了。
老师就是那时候来的,老师说他娘最放心不下他,特意写信托他来照顾他。多了个老师,江从鱼便没什么空闲难过了,每日忙着读书,学不好可是要挨打的。
即便想娘了,也只有空想那么一小会儿。
逝者已矣,多思无益,江从鱼很快就笑盈盈地道:“那你可要早些回去,别叫你娘等急了。”
江从鱼与韩恕一同骑马归家。
韩恕话一向不多,走出一段路后才劝他:“你不要难过。”
江从鱼知道韩恕敏锐得很,肯定瞧出了他一闪而逝的伤怀。他说道:“我娘都离开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难过了。”江从鱼说完还要哼上一声,仿佛他在这儿哼哼唧唧他娘在天上能听见似的。
韩恕没再说什么。
江从鱼招呼他骑快一点,林伯肯定吩咐人准备了许多好吃的,他们赶紧回去吃点好的!
韩恕打马跟上。
两人早早回到江府,林伯照例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江从鱼问道:“师兄他们来了吗?”
林伯笑道:“你楼师兄和你柳师兄都来了。”
江从鱼欢喜不已,边拉着韩恕往里走边说道:“两位师兄都在,等会我们有问题就可以直接请教他们了!”
韩恕跟着他一同往里跑。
很快地,他们见到了坐在那儿对弈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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