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耳边,压低声音道:
“还是老祖宗考虑的周全,万岁爷或许碍于情面,皇恩浩荡,宽宥这厮,不过咱们得给这厮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和万岁爷作对的下场,以后万岁爷知道这事,也必定夸赞老祖宗做事得当。”
李菊英沉吟片刻,觉得这话有理,于是大手一挥。“走,咱家今日会会这个唐铁嘴!”
蓑衣卫前呼后拥,很快来到地牢深处,因为听说老祖宗要来,地牢逼仄的通道里都提前用艾草熏香,各种不可名状的气味也不至于那么刺鼻。
李菊英在宫中享受了三个多月的锦衣玉食,哪里还受得了这般恶劣的环境,便让蓑衣卫将人提出来,押到诏狱一间稍稍宽敞的侧厅审问。
很快地,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跳蚤的囚犯被押送进来。
李菊英和魏忠贤出身类似,两人发迹之前,都曾是北直隶一带的破落户,三教九流坑蒙拐骗见得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和那些混混蝲唬打交道。
“咱家是宫里帮万岁爷做事的,今日来诏狱,是要来问你些事情,你就是唐铁嘴?天津卫说书的?”
唐铁嘴(唐三)头都不抬一下。
于睿之一挥手,两名蓑衣卫立即上前,用一根撬棍不由分说掰开唐铁嘴的嘴。
“草民,是,草民是,”唐铁嘴满嘴是血,点头如啄米之鸡,此刻终于领教了李公公的厉害。
李菊英拍案而起:
“好大的胆子,诋毁诬陷今上,咱家还没见过这样的妄人!”
“招吧,一切从实招来。”
唐铁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飙起了一段京韵大鼓:
“二十年前打天下,舍死忘生整江山。
年少的周郎今何在,惯战的吕温侯如今在哪边。
现而今这三山六水依然在,不觉得某家我的两鬓残。
杀头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悔不该,当初错斩郑贤弟,来来来,你来取我这项上人头!军中的这颗令啊····”
周围人见状,连忙上前对李公公解释道:
“老祖宗,这人前几日被打得厉害,脑子不好使了。”
于睿之见这厮死到临头还嘴硬,上前一个耳光,打得说书人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一桶冷水泼下去,唐铁嘴打了个寒战,忙不迭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道士,你们非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于睿之还要再打,李菊英阻止道:
“砍你脑袋容易,可惜咱家没这份好心肠,你,不是会说书吗?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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