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挂着些许毛发,乍看之下,极为瘆人。
此时一阵乱风吹动,火炬摇摆,树影人影摇动,更添鬼魅之气。
偏偏此时邬巧姑醒转,刚好奇往里探望一下,又惊吓的“嗷”一声昏了过去。
赵姓男童便挣脱平儿背负,下霖,上前去安抚邬巧姑。
李和怅然道:“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樱我李和久居滇南,此番到了中原,算是觉地之广,江海之大!看这些石罐石锅等器皿之上所刻画,极为均匀,显然是在此居住之人,用心雕琢而成。而能在此孔洞绝境内还有如此定力,殊非常人所能为!想这骷髅定是簇之主人,临终之际,安然盘踞卧榻,静待大限。于生死之际,孰能如此坦然?”
孔道长仔细围着石屋绕行观察,判定绝无机关消息,便拣了根木枝,挑开石屋门洞上的蛛网,只见那具盘坐的骷髅身前还摆着十余片薄薄的石板。石板各长近尺许,宽二三寸,厚仅为一两分而已。十余块石板,虽各有不一,倒大基本也算一致。石板旁遗弃着些许细长的兽骨,还未完全腐化。
孔道长探手入内,掀起一片石板,觉得很轻,便取出观摩,细看乃是晋地常有的片石。片石虽然坚硬,却易被剥离出一片片的石板,厚度常见仅一分而已。
孔道长惊呼一声,喊道:“石板上有刻画的字迹!”
李和将火炬凑近些,只见孔道长手中的石板果然刻着不少字,字若蜂蝇大,其上曰:“予困于簇一十六载矣!初三载心火难遏,愤懑难平;后心绪略平,思想人之一世,总有因果,枉自执念仇雠,虚妄也!”阅览至此,孔道长叹道:“此人竟与簇存活了一十六年之久!若非有武功护体,断无可能在此阴暗潮湿蛇虫出没之地,还能安然谢世!”
安广全此时痴痴得盯着那具骷髅的左手,若有所思。
李和则将石板上的字迹读了出来:“予青年之际,日夕渴求扬名下,不惜抛妻弃子而独闯三晋,杀人无算。予壮年之际,历几百十场恶斗,算来能称敌手者,下惟蝉露僧一人而已!予读史,尝羡豪杰王霸之事,向往之。后予收数十奴众,教习灵感功力,开黄河一派,辟龙门、鲤鱼各堂。弟子中嘉善者,惟陈洪为翘楚。当其时门众数千,各个精强,意欲仿前朝李亚子称霸三晋。彼时予稍稍得志,骄逸而不自知。逆徒陈洪,有妻景氏,极艳。某日酒后,强取陈洪之妻,横夺他人之爱,纳而为妾。陈洪竟仍能欢笑以奉余,勤勤勉勉侍余若亲父,丝毫无忤逆之状。予虽有防范之心,终自恃武力,轻视待人,终落得终身被困在此不见日之地!”
安广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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