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轻柔的将衣服盖在了陈玉娇的身上:“自己穿吧,去府城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陈玉娇苍白的面容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可疼痛又席卷了全身。
赵勋摇了摇头,刚站起身要离开,陈玉娇又突然叫住了他。
“我…我痛。”
“柳娘也痛,你在府中抽打的那些下人,同样痛。”
“我…”陈玉娇用力咬了咬牙:“你为我…为我穿上衣衫,我…我痛,动一下,便痛。”
赵勋闻言只好转过身,轻轻搀扶着陈玉娇,这才发现对方如同刚被水中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冰冷的汗水裹满了全身。
搀扶了几下,陈玉娇根本站不起来,赵勋只好拦腰将其抱起,缓缓放在潦子上。
陈玉娇死死闭住眼睛,既不挣扎也不开口。
“坐好,扶住我的肩膀。”
先是轻薄的浅红抹胸,再是对襟裙衫,直到抓住陈玉娇的双脚缓缓伸展了一下后,赵勋才抬起了头。
“疼吗?”
陈玉娇脸上已是恢复了几分血色,紧紧咬住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忍着点。”
赵勋又耐心的为陈玉娇套上了锦履,站起身后将最后半臂外衫盖在了后者的肩膀上。
眼看着完事了,陈玉娇突然“哇”的一声,泣不成声。
“只迎只有娘亲为我这般穿过衣服,娘亲、爹爹,还迎”
随着这一声痛哭,陈玉娇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着,撕心裂肺,狠狠的抱住赵勋的腰部,越搂越紧。
赵勋深深的叹了口气。
南关大帅张问苍,爱民如子,爱兵如子,南地百姓,无不赞颂。
张问苍之子张云步,虽出将门却弃武从文,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如若张家没有被逼死满门,这般家世,这样的家风,陈玉娇自幼无忧无虑的成长至今,还会像现在这般嚣张跋扈吗?
操蛋的或许不是陈玉娇,而是这世道。
低下头,赵勋没来由的道:“如果你张家人在有灵,或许并不希望你为他们伸冤,更或许不希望你为他们复仇。”
陈玉娇还是哭着,哭的近乎无法呼吸,幼年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徘徊。
“不如换一种方式活着吧,陈奉瑾与陈远山将你视为己出,只有灵魂被爱,血肉才会疯狂滋长。”
“爱?”陈玉娇终于抬起了头,满面眼泪与鼻涕花了妆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笑:“没有人,没有人会爱我。”
“不。”赵勋摇了摇头:“会有的,仇恨像一根长绳,很粗,很长,不断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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