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无从周旋。可我发誓,她不过是个摆设,我会让她另居别院,绝不会碰她。只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咱们俩还真是夫妻一心。”相思的声音冷如霜雪,眸光微微一转,似笑非笑,“宅院都替你选好了。以后你们两个最好别在我眼前晃。”
“相思……”周述喉间哽住。
相思忽然挣脱他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声音几乎是从胸腔中撕裂出来:“周述,我的心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我失去了父母,兄长孩子也被你连累。如今连丈夫也要失去一半,你还要我强颜欢笑,为你拍手称好?”
她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情绪如长江怒涛般倾泻而出。
“你说你有难处。可镇国侯府大权在握,什么难处能让你无计可施?”
周述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是被她的质问刺痛,艰涩地开口:“相思,我的心也很痛。可我不能回头了。”
回头,便更不能护你周全。
因为是商户女出身,关长滟好歹得了个贵妾的名分。但因是许安宗亲自赐婚,这桩婚事便被冠以“天赐良缘”之名,排场之盛,自非寻常富贵人家纳妾所能比。外头张灯结彩,喧闹了一整日,倒不像是纳妾,反倒像是娶妻。
相思却始终待在房中,仿若与世隔绝。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散漫,半晌也未曾翻过一页。偶尔抚琴,却不过随意拂弄几下,便又停了下来。清冷的琴声在空气中凝滞,像断了弦的风筝,落在地上便再也飞不起。
连珠与小喜伺候在旁,左看右看看,也不知要如何劝慰。自那日与周述争执后,相思便如同一尾搁浅的鱼,沉默地待在自己那方天地里,不再挣扎也不再言语。
傍晚时分,周述竟然来了。
他身上只穿了月白色的外衣,素净如常,清爽自然,不见一丝喜庆的颜色,仿佛那场铺天盖地的“良缘盛事”与他毫无干系。他在廊下遇见小喜,见她神色不善,心下了然,却仍是平和地问:“公主呢?”
小喜瞧着他,眼中多了几分冷淡与怨怼,阴阳怪气地道:“公主自然好得很。今儿个天大的喜事,驸马爷您和那位姨娘花好月圆、琴瑟和鸣,还要惦记着公主做什么?驸马爷怕不是走错道儿了吧。”
周述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很快便掩去,只道:“我去看看公主。”
“公主歇着呢,驸马爷改日再来吧。”小喜伸手拦住,神情倔强。
这时,连珠从屋内走了出来,听见小喜呛声,忙低声斥了几句,随即对周述道:“公主吃过晚饭便有些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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