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周迎?”相思微微错愕。在她印象中,周迎一向纨绔放荡,尤其贪色,实在不像是镇国侯府该有的子弟。
甘清慈不过是一介深闺妇人,又如何与周迎有所牵扯?
周述点了点头,声音冷淡:“二哥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收拾。我可没空替他善后。”
相思见他不欲多言,便也不再追问。
然而不过叁日,甘清慈又来了。
秋风肃杀,寒意渐浓,甘清慈站在门房处,身影孑然,神色憔悴。周述听了消息,却推说不见。甘清慈求了再求,日日如此,连着将近十天,无论风霜雨雪,始终守在公主府门前。
盛宁与苏禾轮流驱赶,见她不肯离去,语气也渐渐变得刻薄。
一日,相思从街市归来,远远便看到甘清慈衣衫单薄,牵着个约莫五岁的孩子,缩在角落里,面色灰白如霜。
盛宁正站在门前呵斥,言辞尖锐:“都说了驸马爷不见你!你再赖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官家夫人,竟是没了体面不成!”
甘清慈伏在地上,膝盖压在冰冷的石阶上,连头也抬不起来。孩子在她身边哭哭啼啼,怯生生地扶着母亲,哽咽着喊:“娘,我们回家吧……”
盛宁有些不耐烦,稍稍用了点力气一推。甘清慈这些日子筋疲力竭,身体一晃,竟直直摔下台阶,伏在地面再也爬不起来。
孩子吓得哭得更大声,扶着母亲小小的身躯,抖如风中残叶。
相思忙快步上前,蹲下身与连珠一同将甘清慈扶起。盛宁与苏禾见状,脸色陡变,连忙跪地请罪。
甘清慈半睁着眼,神色恍惚地望着相思,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声音嘶哑而艰涩:“公主……甘清慈,叩见公主。”
“都这样了,还请什么安。”相思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天寒风冷,你进来喝口热茶再说吧。”说罢,又冷冷看了盛宁、苏禾两人一眼道:“驸马在朝为官,你们如此颐指气使,是要让人告到御前说驸马御下不严吗?”
盛宁苏禾连忙称嘴。相思让他们下去领罚,与甘清慈一同进屋,小喜则领着那个小孩子跟在后头。
甘清慈两腿发软,踉跄几步才站稳,眼中透出几分自嘲:“这些日子跪得久了,腿脚也不灵活了,让公主见笑。”
相思弯了弯唇角,不忍开口,只是步履放缓,与甘清慈一前一后踏入厅中。
连珠奉上热茶,捧到甘清慈手中。甘清慈双手微颤,先是小心地喂了几口给那孩子,再仰头抿了一口,寒意方才稍稍褪去。
相思又命人送来几碟精致点心,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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