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愿意站在我这边。”
相思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周述点头不语。
她仍觉有些难以置信,随手翻出包袱里的云水笺,指尖拂过纸面,心头竟生出几分愧疚。轻叹一声,她道:“我原以为这些纸不过是文人风雅之物,没想到竟耗费了那么多赈灾粮食。他们宁可把救命的米制成纸张,也不肯让灾民吃一粒干净粮食。”相思抿了抿唇,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敢浪费粮食了。”
周述轻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温和:“知道就好,公主长大了。”
快要入京时,忽听马车外传来盛宁的声音:“驸马爷,前方是大殿下,说是有圣旨宣布。请您和公主下车。”
相思倚在车窗边,听闻此言,眼睛一亮,笑意漾开:“一定是苏禾呈了折子,父皇嘉奖你呢!”
周述却神色不变,目光深沉如水,未露丝毫欣喜。
马车停稳,二人一同下车,映入眼帘的便是许安平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冷地扫来。相思虽然和许安平有了嫌隙,但到底是一母同胞,仍是乖巧地福了一礼:“见过大哥。”
许安平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你还知道回来。”
相思微微一怔,随即撇撇嘴,心知自己这一趟的确算是擅自离京,但她也出了力,帮了忙,父皇说不定还会赞许自己的行为。她不以为意地站在周述身侧,却见许安平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将人剖开,带着浓浓的不屑:“周述还不跪下听旨?”
周述闻言,拽了拽相思的衣袖,示意她一同跪下,身后的盛宁亦随之俯身。
许安平端坐马上,展开圣旨,声音冷峻而清晰:“
诏曰:钦命邕州赈灾安抚大使、驸马都尉周述,奉敕赈灾,擅诛刺史,僭越《齐律》;混编巫医,强征药械,违逆《太医令》。虽瘴疠稍解,然纲纪已隳。
着即:
一夺驸马都尉衔,停俸两年;
二黜金紫光禄大夫,禁预兵事;
叁令禁足私邸,闭门录《齐民防疫要术》百卷,岁末呈送太医署。无诏不得离京。
尔其闭门省愆,勿复妄为。
皇长子安平奉敕宣行
崇光十二年年九月”
此言一出,四下寂然,唯有风吹旌旗猎猎作响。
“臣领旨。”
“这不公平。”
周述和相思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相思攥紧拳头,杏眼圆睁,脸色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述一路辛劳,不计得失地赈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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