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低声道。

同时给黎夏递来一碗豆子粥。

黎夏接过，看着手中碗里那黑呼呼且卖相不好看的东西。

但还是用两个自己削的木条，扒拉几口咽下。

黎夏对吃的没啥在意。

能饱就校

而且现在是行军，有一口热食，已经是非常好的条件了。

“云明。”

“我发现我在依赖魔法。”

黎夏咀嚼着不太碾碎的豆子。

看着云明道。

“领主，这怎么？”

“有魔法用不好吗？”

云明听不明白。

他手里也是类似黎夏的木条。

原本云明习惯用的是木勺。

但发现黎夏的餐具适用性更广泛后。

也有模有样学着用起来。

不过初期的笨拙模样。

还是让黎夏笑了几句。

“不。”

“魔法很好用。”

“甚至比我所遇到的工具都要好用。”

“知道吗，你只要有伤口。”

“我就能控制你体内的水魔力。”

“让你因此而死。”

黎夏目光闪动着某种感悟。

认真道。

云明点点头。

并不怀疑黎夏的法。

“水系也是魔法，比刀剑能高效杀人。”

“但正因为它的高效。”

“让我逐渐感觉，我不能过分依赖魔法。”

“这会形成路径依赖。”

“就像你能很轻易的杀人。”

“如果有人对你有反对意见时。”

“你会下意识想起自己手中这个最好用的工具。”

“届时，杀人就将成为常态。”

“所有对你有反对意见的人，都会被你视为敌人。”

“杀死对方，是消灭意见最快的办法。”

“这样很危险。”

“当你是锤子时，那你看谁都是钉子。”

“你是吧，巴力。”

黎夏解释完，又吸溜了一口豆子汤。

在最后一句话时，又把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巴力拉进来。

“嗯。”

巴力没有话。

也在学着拿两个木条吃东西。

他并不熟练，所以动作很慢。

但比云明稳多了。

黎夏没能获得嘲笑的机会。

“这……”

云明思索了一会。

黎夏不时会出这种难消化的东西。

他不觉得巴力有遏制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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