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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炀扎上了输血泵,裴温和齐思明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尽管已经做了初步止血,但缠绕的三角巾还是很快就被染红,他的后背除了枪伤,还有那些崩裂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令见过了大场面的医护人员都为之一颤。
裴温呼吸困难,喉间感到一阵窒息,他紧紧握着盛明炀的手,痛苦地喘不上来气,眼泪如珠滚落,砸落在冰冷的担架边缘。
齐思明欲言又止,想劝裴温,又看盛明炀的模样,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变成了毫无生机的铅灰色。
裴温手指打着颤,心脏在岩浆里搅来搅去,而担架上,躺着一个毫无知觉的躯体。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救护车拉起了警笛,过往车辆自觉让开了道路,为车里的人感到惋惜,纷纷猜想,会是谁的爱人,父母,亲人,又遭遇了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