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又咬牙道:
“但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们之中有jian细,他们群情激奋,而我们如今正着急往南边送粮草,根本就没时间和他们每个人讲道理,使他们炮仗一样的脾气得到疏解。”
“换句话说,若放任他们北上,对他们不管不顾的,他们之中若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朕如今不在京都,齐王又仁慈,朕是怕北边会乱,到时大家伙儿人人自危,粮草就更续不上。”
姚元靳听罢又不开口了,眉间闪过厉色。
李熙见他这副模样,就知他被逼急了,还不等他开口,便紧接着抬眼说:“好了,朕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朕没猜错的话,你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在半路全部截杀,以防消息泄露,对不对?”
“可你想过没有,莫说他们是我长澹百姓,他们都是看起来那样可怜的一群人,老弱妇孺都有,就算你能下这个令,你的兵敢举刀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敢举刀,他们心中会没愧疚吗,他们日后还能奋勇杀敌吗?”
“……”
话音落下,姚元靳又急又气地握紧拳头,眉间厉色却已散去,转而被更加无奈的疲惫替代。
“皇上明鉴。”姚元靳抱拳说,脑袋一直耷拉着,既有被李熙看穿心思的窘迫,又有对现状无能为力的难受,看着就像一只丧家犬。
“臣关心则乱,只是一时想岔而已。”姚元靳说,“但除此之外,臣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臣……臣只是心疼自己手底下的兵,也对今日从那些流民口中听到的话心寒。”
任谁也不想被自己国家的百姓指着鼻子骂成匪,更何况他们此去岭南,已是九死一生的豪赌,身后无路可退。
虽然能理解,但很伤心,姚元靳说着说着,脸上颜色几经变化,忍不住把头垂得更低了。
姚元靳从前在边关时,因为每日要防着大沧的小动作,还要防范一些游牧部落每到冬天的sao扰,一刻不曾懈怠过。
再加上边关的百姓都很淳朴,他们因为见过战争,就更加懂得和平的不易,从来都对他们这些守关兵很亲近,见面也愿意热络地同他们问声好。
哪知道当他为了前途进京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越是远离边关,越是经济繁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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