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身形和一些特征认出来是陆卿尘,手脚努力伸长扑腾,把陆卿尘的房间踹开了。
兰濯池:“……”
陆卿尘没有锁门,他将屋里的东西都打点好,正准备过来关上门闩,面前的那一扇实木忽然自发地往两边打开。
他及时向后退一步没有被祸及,站在门口,面色没有波澜地和门外的两人对视。
兰濯池捞着人额角凸出了青筋,他心里燃起两把火,一把是因为于胶怜管不住本性,另一把是因为于胶怜骗了他还不打算老实受罚的态度,两把火一起烧成熊熊烈火。
他垂下眼皮,手掌再次往那两片rou上挥。
于胶怜却在前一刻趁他松懈时从他胳膊和腰侧的夹层中跳了下来,站稳后喘了两口气,又擦了一下脸,抬头露出翘鼻子大眼睛瞪他。
还好意思瞪,他冷声:“陛下瞪什么,是气自己正好被我抓到,没来得及发展新情夫?”
于胶怜还瞪:“你不把别人的话听完就判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只是不小心撞洒了那个食客的汤,我在找帕巾,你别那么敏感。”
我敏感,我敏感不是因为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怎么相信你,我只能相信自己看到的。
于胶怜开始解释。
兰濯池听于胶怜从吃饭时开始讲起,讲到自己吃完后如何挪开椅子往后退,又是如何撞上那个食客的,一步步都讲得十分详细。
陆卿尘听着,兰濯池也听着,谁都没出声打断,直到于胶怜自己讲得停下来,口干舌燥盯着兰濯池准备从他脸上找出一点误会别人的歉疚。
但是没有,兰濯池脸上的阴寒只是变换成了另一种微妙的阴寒,他两只修长手指再次插到于胶怜后衣领,将人往旁边拉了一小段。
宋吟吃饱了就犯困,他迷迷瞪瞪被兰濯池拉到墙壁上,像做错事的小朋友咕哝:“还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是你误会了。”
陆卿尘还站在门口的后面一步,从始至终没有动过,兰濯池和他隔着一个夸张的、稍微离远一点都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和自己在说话的距离,他从身侧拿出一条帕巾递给陆卿尘。
言传身教给于胶怜,不小心撞到人这么做就完全可以,不用一词就指摘于胶怜离男人离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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