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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出事的那一年,朝廷无人敢保,唯有闻县令,将一卷鸣冤血书送上朝堂,那血书背面,摁满了百家手印。
此事惊动不小,但终究身单力薄,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转眼已过十几载,如今的伽承县粮草丰沃,甚至成了伽兰不可或缺的粮城。可朝廷众官员终究忘不了当年之事,没人敢提闻县令,敢提的,唯有他沈常安。
果然,不多时,皇后便派人来特使府喊人了。
沈常安喝了碗药,整了整衣衫才跟着传话的人进宫。*提刑司府。
阿古勒匆匆与太子拜别,转头便听沈常安被皇后单独叫进宫去。
他派人查了一晚上的闻县令,才知沈常安为什么会让他举荐这个人。
阿珂守在身侧,听闻消息,沉声问:“可是要跟着?”
阿古勒面色阴沉:“不必,沈湘皇后是沈常安姑母,至少在明面上不会做得太过。”
伽兰的朝堂阿珂懂得不多,只觉得这千丝万缕的关系,简直比狼圈的崽子是谁生的还复杂。
阿珂:“皇后知道沈常安在帮太子,按照他们伽兰的说法,沈常安岂不是把他的父亲当成仇敌?”
阿古勒抿了口茶,虽面上冷静,心中却是焦灼不安。
沈常安此举,无异于是在向沈墨宣战。
落日渐褪红妆。
阿古勒实在等不住,便坐着马车出了提刑司府等在宫门外。
许久,才见沈常安面露疲惫地走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心照不宣。
马车绕过皇城,直奔特使府。
沈常安坐在车内,后仰着靠在车壁上,喉结滑动,只觉得口干舌燥。
阿古勒拿过一只水袋递过去:“皇后应是让你安分,否则小命不保。”
沈常安睁开眼,接过水袋饮用:“太子虽不是皇后所生,但到底从年幼起便跟在身侧。我帮太子,也是在帮沈家,她没理由拒绝。”
阿古勒低笑一阵。
沈常安瞧着他:“你笑什么?”
阿古勒拍了拍衣摆,感叹道:“你们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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