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墨仁顺,年纪已过半百,年轻时与国舅沈墨为同窗。只是墨仁顺重文,而沈墨则重武。
阿古勒两臂环胸站在军营里,无声地瞧着白发苍苍的墨仁顺,迎着风雪向他行礼。
直至墨仁顺走到近前,行完最后一次礼,阿古勒才冷着声道:“阿珂。”
阿珂痛恨伽兰人,因着父亲被斩首示众,凡是见伽兰官员皆没有好脸色。
他拔了刀抵在墨仁顺的脖子里,只要使臣稍有言辞不顺,便会取其首级。
墨仁顺虽是文官,可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却像武将一般淡定从容。
他用伽兰礼节,朝着阿古勒拱手一拜,而后逐字逐句地缓慢说道:“西麟与伽兰一战,领主最终并未乘胜追击,想来定是念着百姓疾苦。自古以来,帝王将相皆有怜悯百姓之心,领主这般作为,已博得不少伽兰民心。”
阿古勒冷着脸:“不必急着拍马屁。我只问你,西麟开出的条件,伽兰是否同意?”
“这是自然。”
墨仁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盖了官印的手书,是崇宗帝亲笔写下的求和信。
阿古勒拿过手书细看,虽是求和,可言辞间却满是愤怒。
他笑着评价道:“老皇帝的字倒是写得不错。”
墨仁顺礼数周全地再次拱手:“华硕公主在西麟死于非命,此事说起来,终究难以安抚民心。”
阿古勒冷哼一声,随意地将求和信转丢了回去。
他走近几步:“与我何干?”
华硕公主死于前领主之手,他借机将领主推翻,真要说起来,还算是半个恩人。若要追究,怎么也轮不到他。
墨仁顺始终低垂着头:“还望领主通融,容我将华硕公主的尸首,带回伽兰厚葬。”
他看了看军营:“不知,公主的尸首现在何处?”
阿古勒轻敲手指:“一把火烧了,尸骨无存。”
墨仁顺身形一颤,这才将低垂的头缓慢抬起。
阿古勒道:“沈常安亲自点的火。”
墨仁顺暗松口气:“原是如此。既是常安烧的,也算是圆公主的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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