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赌不起,太后还是找别人罢。”溪岚很难相信才见一面之人说的话。
“如果这是你娘的意愿呢?”
溪岚闻此,静了片刻,开口问她:“母后是怎么死的?”
大概是个很长的故事,只见萧太后走回殿内坐下来,抚平裙上落褶,目光投向香案牌位,回忆起与姐姐相处的那三年,素来矫饰假扬的唇边勾起微微真切笑意,光彩照人得仿佛年轻了十岁。
“那天对我来说印象深刻,东夷一百年整,是我与皇子被发去封地的日子,也是我们姊妹重逢的日子。”
东夷一百年,漠朔封地。
萧嫱记得那日的天格外的蓝,万里无云。行去封地的队伍共有十二驾马车、百十名护卫,公子宽的马车走在最前头,紧随其后的就是萧嫱的马车。旗幡飘扬,浩浩荡荡。
“快点儿走!不准停!爬起来继续走!”
贩奴的商人骑马从侧旁经过,挥舞着铁鞭抽向被铐的奴隶身上,硬鞭接触皮肉,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骨头折了。
那奴隶疼得大叫,捂着断腿在地上左右打滚,冷汗密密流出,龇牙咧嘴。
“闭嘴!嚷什么嚷?!给我爬起来继续走!天黑前赶不到出城关口,我要你好看!还不起来?”
奴隶们的脚被栓死在一条铁链上,一个人不动,其他人就都走不了。开锁的钥匙在总贩头手上,总贩头已经先一步骑马抵达城关,和买客会首去了。
“他娘的!”见骂了没用,奴贩子下马走近,抽出腰间佩刀,对准倒地奴隶的腿,要把他脚砍了,免得耽误队伍行进。
刀未落,手腕被一只脏手挟制住。
贩子定睛一看,队尾的女奴隶不知何时跑到了这里,还敢拦着他不让他砍掉地上奴隶的腿。
“有意思,你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想保护他?”
“打人,不对。”
女人脸上被尘土覆盖,看不清本貌,唯有那双眸子清亮又无主,只见她低头看了看地上奴隶断了的腿,手用奴贩子看不清的快招眨眼夺过他手里的刀,一折两半,呛啷两声,扔在地上。
“砍人,也不对。”
神情呆滞,说话木楞,懂得的道理却比圣贤还要浅显实在。
“好啊,你还想造反不成?”奴贩子转身去马鞍上掏出备用的匕首,渐渐逼近看似呆愣不动的女人,离她心脏就差半尺。
“谁想造反?造反这种好事,怎能没本宫的份儿?”
隔壁马车停下,车内人掀开窗帘子,一张年青貌美的脸探出来,盯着女奴隶几经确认,见是自己认识的人不假,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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