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反我,那才是令人悲而又悲的哀事。曹阿瞒的一句话说得好——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华年赫然后退:“北渊人果然个个狼心狗肺!”
“我一早就告诫过你,我并非善类。不单我,这世上亦不会存在全然无恶念的人,就连庙里那普度众生的菩萨,也只会庇佑舍得供他香火之人。你尚未及笄,这人世间的道理还懂得太少,我如今就教你一条——只有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无关善恶。”
墨台揽月将行李扔至她手中,若无其事往外走,见少女还不动身,她轻皱眉头地催促。
但见华年只留下自己原有的包袱,而将那从山寨中搜罗出的银两给了外族女人。斜系在身上,翻身跨马,勒了缰绳目视前方道:“既然道不同,我们就此别过,日后若在对立场上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
墨台揽月微微一笑:“但是我会。”
华年扬鞭策马而去,官兵的脚步声趋近,外族女人亦翻身上马,于少女离去的相反方向疾驶出去。
此番背道而驰,不知下一回会在何方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