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阴冷天地里,她静坐一方,浑似独于世外的清流修士。
然而溪岚却很识得她的本性,断不会再被她的外表诓骗了去。
溪岚下得阁楼,颜倾辞早有察觉地停了拂琴之手,嗓音带着几分快意的笑。
“昨夜子时,平陵郡王的世子惨死在楚馆花魁的春榻上,临终前身中数十刀。可笑的是他遇刺之时正在行房事,死后身肌失控,仵作赶到时,就见浊液混着尿液泄了满床,正印证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溪岚觉得蹊跷:“莫告诉我此事与你有干。”
“我一介弱女子,怎会有力气杀人呢?”颜倾辞道,“我只是发挥了我的长处,帮那曹洪出谋划策而已。”
那纸团原是她派人扔给曹洪的,上面书着叫他先请令调离都城,而后乘机潜回城中杀死平陵郡王世子,如此一来他便没了在场证据,纵使他与平陵郡王世子有怨,而他离开都城人人皆知,自然就排除了嫌疑。
溪岚道:“万一旁人认为是他买凶杀人呢?”
“所以我就找了个嫌疑更大的替死鬼啊。”
颜倾辞话方落,前院府门就响起了震震巨响,俨然是被一群人砸开。
“给本王把楚陵侯府团团围住,一个人也不准放跑!”
顾裴元从睡梦中惊醒,松开怀里的美人,慌忙下榻穿衣,他唤来下人询问外面怎么了,下人道是兖王携平陵郡王带着一队府兵把楚陵侯府团团围住,不知作何用意。
胡姬从榻上起身,弱弱问了句:“侯爷?”
顾裴元一面安抚她,一面往外赶去查看情况。一路焦急,终于赶到前院,就见身着蟒袍白发白须的兖王肃穆而立,不惑之年的平陵郡王伴随一旁,见顾裴元现身,上去就指着他鼻子骂道:“好你个趁势小人!你还我孩儿命来!”
顾裴元听得一头雾水:“还甚么命?王爷与郡王一早前来侯府,还带兵马将我府上围住,所为何事?”
“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平陵郡王下令将人抓起来。
兖王让儿子勿急,自己开口问顾裴元:“本王且问楚陵侯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王爷但问无妨。”
“顾侯爷寻常可是最爱到楚馆玩乐?”
顾裴元愣了愣,虽有损颜面,但也如实作答道:“是又如何?”
“可是常点那花魁作陪,还曾扬言要将她纳入侯府作妾?”
见顾裴元闷不做声,兖王就知传言不假,他突而暴怒,青筋横出:“因我孙儿侮辱你女儿在先,后又抢了你心怡的花魁,你表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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