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顾羽便在如水的月光下，在连绵无尽的草原上，在秦凌面前，开始翩翩起舞。

顾羽扭腰，转身，向上伸展手臂，然后朝秦凌回眸，明媚一笑。

秦凌感觉心跳好像都慢了两秒。

顾羽舒展身体，舞蹈动作由缓到快，旋转，飞跃，一举一动，都做到极尽完美。

夜风吹来。

顾羽衣裙飞起，连耳边的发丝好像都在和顾羽一起共舞。

顾羽调动全身的力气，把身体的每一个线条都优美的展现给秦凌看。

秦凌是第一次看顾羽跳舞。

惊艳，惊心。

看着顾羽长袖飞舞，裙摆转动，秦凌心神都被顾羽摄走。

顾羽像一只孔雀。

像一个精灵。

像仙下界。

像从历史中走出来的时空女妖。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秦凌心神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直播间里。

【顾羽跳起来好美啊，普通人跳起来像是在下坠，她跳起来好像是在飞！】

【顾羽不动的时候裙摆像花开，走动的时候裙摆像云朵。】

【哀伤，顾羽的动作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哀伤。】

【是《长相思》】。

【什么《长相思》？】

【顾羽现在跳的这支舞是她的舞蹈作品《长相思》。】

【我是顾羽学姐的学妹，我考入燕京舞蹈学院的时候，就是跳她的《长相思》。》

【呜呜！顾羽学姐的‘涮腰’好厉害，感觉够我学一辈子了！】

草原上。

顾羽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神情也慢慢由明媚变得哀伤，最后倚坐在草地上，手臂前伸，慢慢倾倒，就这样侧着身，看向了秦凌。

秦凌看到顾羽眼眶湿润，眼神里似是有无尽的话要，但却什么都没出口。

秦凌被顾羽的这一支舞蹈感染，也红了眼眶。

他努力鼓掌，以此来表达对顾羽这支舞蹈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