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钱平时都在城北戏台子书,那儿卖吃喝的特别多,众人可以一边吃喝一边听书钱书。
瞎子书钱是真瞎,眼珠全是白的,没有黑仁,没有黑仁就没法聚光看清事物。可你怪不怪,虽是真瞎,只要有大人偷偷拿他碗里的钱,他总能极时准确地,伸出两片竹板不轻不重地压住那只贪婪的手,而被逮的人,往往也是尴尬地自我解嘲道:“请您老别生气,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试试您老是真瞎还是假瞎。“
孩拿钱,书钱不管,可青山县人不惯着,只要有大人看到就会让孩把钱放回去,还要给书钱道谦,下回不敢了。书钱知道,青山县人看重脸面,再穷也不让人在这种事上嚼舌根子。
遇到这种情况,书钱总是大大咧咧的没事,孩子嘴馋拿钱去买个糖吃没关系。完了,还是拿一枚钱放回到孩手里。
而书钱没儿没女,他对孩们的这种态度感动了不少人,谁家要是过个红白喜事,总是不忘盛一碗荤汤拿两个白馍馍送过去。
总的来阿木对书钱印象不错。
书钱书很有特色,往往到精彩处,他就会把折扇一抖,书中人物立刻就会出现在戏台前的空地上真刀真枪真马真饶打上一阵,末了,他再把折扇一收,一切就又没了。
书钱的家在城中蜈蚣街,巷道、胡同太多象个大蜈蚣,因而得名。
两人走到书钱家,敲了敲门环。
“谁啊?“书钱一边咳嗽一边问。书太费嗓子,喉咙、气管有点毛病也不奇怪。
随着话音,门吱吜一声打开了。
“原来是周捕快和阿木师傅!快,里边请,稀客,稀客!“
书钱看着二人连声道。没有黑仁的眼睛,阿木看着总觉的怪怪的。
走在通往堂屋的路上,阿木悄悄问周捕快:“他是瞎子,怎么能认出来访的客人是我们俩人呢?“
“他这个瞎子是用心看人,比我们正常人都看的清楚。如果你把他当成瞎子,那你可算是真瞎了。“
“我的对不对钱伯?“
周捕快着抓起石墩上的夜壶向身后扔去。
阿木一惊,忙回头去看。
“你个兔崽子就知道跟阿伯开玩笑!没大没。“跟在他们身后关门的书钱灵活地接壶在手,随口骂道:“从跟我调皮捣蛋,长大了还是一个吊样,现在都敢拿夜壶开我老人家的玩笑。唉,人老了没这夜壶可不行,摔碎了你得赔我新的!“
阿木被两人逗得笑不停。
堂屋的门开着,一只西瓜大的蜘蛛正在墙壁上爬来爬去。
“这是我看家护院的蜘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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