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涨,隐隐压制不住。
他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直接起身下床。
弯腰捡起静静躺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骨节分明的大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想要毁灭地的狂暴戾气如退潮般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
他抬起黑漆漆的眼,从苍白又染着绯红的眼角望了沈兰因一眼,低沉的嗓音里,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把刀不错,送我了,就当提前过生日。”
“还有我睡觉不老实,怕压到你的伤脚,这几你先自己一个人睡吧,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晚安。”
话音未落,他背脊紧绷,五指攥紧匕首,步伐微乱地朝门口走去。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既然两个人已经撕破了脸皮,又何必再粉饰太平,假装若无其事?
陆嚣无疑是爱她的,但那又怎么样?
从他以强硬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掠夺她的那一刻开始,他所谓的爱,对她来就一文不值。
两个人在一起只能是相互折磨,她厌倦了这种随时处于战斗状态的婚姻生活。
她累了,真的,所以她选择坦诚。
“陆嚣,我们离婚吧。”
男人此时已经走到门口,闻言,绷紧的身体顿了顿,然后他缓缓转过了身。
双目猩红如血,变得异常狠戾阴鸷,他一字一顿道:“沈兰因,你再一遍。”
“陆嚣,我们离……。”
可根本来不及完,灼烫的体温眨眼间便强逼到眼前,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让她后背撞上床头,退无可退。
“沈兰因,你听清楚了!”男人攥紧她的手腕,无可挑剔的完美面孔在她眼前一点点放大,“这辈子都休想!你死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薄唇成线,微微勾起弧度,男韧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陆嚣,何必呢?”
沈兰因轻嗤一声,红唇微启,声音如雪花飘舞,轻盈又美丽,但每一句话都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我爱的人是沈淮序,自始至终,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
“你你爱谁?”他声带像被无数碎玻璃割裂似的,血肉模糊,字字透着让人不忍听的痛感,“永远不可能爱上我?”
“因因,别这样的话,求你。”他颤抖的双手扣住她的肩,凶狠执拗,却又脆弱可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你根本体会不到,这对我有多么残忍。”
嘴角轻轻扬起,女人眼中的狂热犹如烈焰,吞噬着一切,却又美得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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