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号,阮凝玉怔了怔。
有人嗤了一声。
“她这样的草包也能被选拔进文广堂,还是因名声恶臭,遭嬷嬷验身而失去处子身的,她也配入学堂听讲?真是底下最荒诞之事!”
“她长得还挺漂亮的,没想到被谢家人验身,当真是可惜了……”
“对了林兄,令堂前些不是还要筹备着给你纳个美妾么?我看这阮凝玉就不错,她验了身后哪户人家敢娶她做正头夫人?虽失了贞洁,但毕竟还是长安第一美人,要不,你便纳她为妾,想必这阮凝玉肯定会跪下来感恩戴德的……”另一男子在戏谑。
那人恼了:“你什么呢?像阮凝玉这样不检点的女子,给我做妾我都不要!”
虽然阮凝玉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失贞,但处子身便是已失去的了。
何况,还是因为犯下大错遭嬷嬷验身的,正是世家最忌惮的事,谁会容忍这样一个女子嫁到自己的府邸?
庭院很。
院墙外的对话清晰地传进屋内两饶耳朵里。
像把锋利的刀划破表姑娘柔软的心脏,原本潋滟日光洒落的廊庑上落下了一道灰蒙蒙的阴影。
仿佛月缺,明镜碎了,这道巨大难愈合的裂缝便这么被人昭然揭开,暴露在了这个明媚灿烂的午后。
谢凌忽然紧了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