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母亲,要不是她自作主张要去给阮凝玉教训,她也不至于丢这么大的脸。
一想到谢宜温那些人而今都是用什么眼光看她的,谢易墨便哭得更厉害。
她现在只要一出门,路边厮丫鬟的碎语都会让她觉他们得是在嘲笑她,她道貌岸然,两副面孔。
谢易墨险些哭晕了过去。
三房克扣了沈侯爷送给表姑娘物件的事情,很快被不少人知道了,只是碍于二姑娘是二房嫡女,都不敢在明面上。
据谢诚宁挂不住面子,还跟何洛梅大吵了一架。
房里摔坏了很多东西。
谢诚宁指责何洛梅教女不善,何洛梅又破口大骂他只知道宿在妾室的美人窝里,将妾生的孩子当成宝,什么时候正经管过他的这对嫡出子女,现在倒好来指责她教女无方?!
据何洛梅泼辣,还把对方的脸给刮花了一道,气得谢诚宁又去了妾那过夜。
而这件事很快也被赵姨娘给得知了。
她开始不安起来。
按理,阮凝玉应该顺势将自己拿走了她很多东西的事情也给出来,跟谢易墨一起收拾。
可阮凝玉为何却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独独放过她呢?
为此,赵姨娘在屋里一都站不住脚,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而海棠院那边,三房从阮凝玉手里克扣的东西很快被一件一件地送回来了,而有些已经被谢易墨用过的东西,便折算成价值相等的物件或金钱送过来。
这半年来三房克扣的东西足足有两大箱子,苏嬷嬷对她强颜欢笑:“表姑娘,东西都给你送过来了,您清点清点。”
春绿却在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终于知道把东西还回来了?”
“真是想不到出身体面的一家主母,兜里又不是没几个钱,却跟市井妇一样盘算着个表姑娘的东西。”
苏嬷嬷只觉憋屈,却只能讨好一笑。
阮凝玉轻飘飘地抬眼,抱玉很快就让她们离开了。
春绿很快在阮凝玉旁边附耳,一脸肃色。
“姐,我们留在雍州的人方才递过来了消息,是陈世楼今日偷偷抵达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