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邬有期才会问——是不是远征边地的大将军云车常仪回来了。
云月星师没答,还是睁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看”他。
邬有期自觉没趣,撇撇嘴,站直身子哼笑着回到一开始那个问题:“大祭司以为呢?”
不等云月星师回答,他又接着抢白道:
“我十四岁入青霜山,拜他为师五载,自问尊师重道、规行矩步,即便累遭冤枉、累加恶名也自忖问心无愧,而他呢?”
“他又对我做了些什么呢?一边给我说众生无别、三界平等,一边在众人污我是魔星降世时将我拒之门外、一言不发,更在我最艰难时,给我那残忍一掌!”
邬有期仰头笑,看着那轮残红明月笑得弓腰驼背、肩膀耸动,“我在乎他?哈,你说我、在乎他?!”
云月星师捏住星杖的手紧了紧,却也没顺着邬有期的话往下说,反转头“看”了眼西院:
“但您待他,不一样。”
“哼,”邬有期嗤笑,“大祭司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