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同阿诩一道在太极宫中长大,又在麟德殿中受诸位大学士教导,自有德行仁泽,我欲以大周长公主的身份拥立靖王之子为新君,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昭武将军与公主殿下是想要拥立靖王遗孤为新君。”谢神筠在这时微微叹息一声,道,“难怪。”
从前的诸多疑点便统统有了解释。
“靖王之子乃是大周正统,阖该继位大统。”宣盈盈道。
“谁能证明宣世子当真是靖王之子?”谢神筠缓缓道,此刻威压强势地压制住了群臣,“靖王夫妇早已作古,死无对证。再来,就算当初沈决当真抱走了靖王遗孤,谁又能证明宣蓝蓝就是那个孩子?万一靖王遗孤早已夭折,而沈决又以弃婴代之,诸位宰相难道也要奉他为主吗?”
群臣心中陡然一凛。
皇室血脉绝不能混淆。
无论宣蓝蓝到底是不是靖王遗孤,谢神筠也必须让他在朝臣的眼里变成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百官可以容忍靖王遗孤回归皇室,却绝不能容忍存疑的血脉登上帝位。
刀锋陡然下压。宣盈盈眼底乍现杀意:“郡主慎言,永宜公主的话,你也要怀疑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天子之尊,容不得半点轻忽。”谢神筠突然笑了,“宣将军,况且,宣世子如今又在何处呢?”
她从袖中拿出一物,挂上宣盈盈剑尖。
那是一枚蝉栖青木玉坠,正是宣蓝蓝的随身之物。
宣盈盈霎时色变。
就在这时,谢神筠悍然以手中藏起的金簪挑开了宣盈盈剑尖!
——
太庙二次坍塌之后只留下了一堆废墟,三省六部的官员都多有受伤,不好移动,禁军便就近在承天门街搭起了棚子,收治受伤的官员。
宣蓝蓝很倒霉,他任职太常寺,官职不高,但身上却有敬国公世子的品阶,因此能与皇帝一同入殿参拜,还站得很近,所以倒霉催地被梁瓦砸晕了。
“阿昙,我好痛啊。”宣蓝蓝眼泪汪汪道,“我的脸是不是要毁容了?”
他被落下来的梁瓦砸到了脸,伤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他平素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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