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咳疾,已有数日不朝,几位宰相都甚是忧心。”
陆奉御松了一口气,说:“郡主不必忧心,陛下体弱,又有旧疾,身体却是并无大碍的。”
谢神筠颌首,没再多问。
她眸光映过红墙白雪,无端便显得冷。她想起千秋殿前被杖责的内宦,还有李璨病重难愈的模样,千丝万缕汇成一线,似乎都昭示着某种可能。
谢神筠出了太医署,却见裴元璟等在门前,襕衫映过疏竹,风骨劲秀。
“谢神筠,窥伺天子脉案是重罪,”裴元璟道,“陛下唤你一声阿姐,你却并非是他真正的jiejie。”
言外之意便是要谢神筠摆正自己的位置。
“所以呢?”谢神筠眉眼未动,“你要去陛下面前状告我吗?”
她走近了。
能看清她今日额间细细勾勒的半朵牡丹,雪颜朱色,那样惹人觊觎。
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眼底还有淡淡青色。
裴元璟忽地抬手。
谢神筠不闪不避,任由他的指尖停在了眼前,再进半寸,便能触到那点绯艳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