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你来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卢思吟并不知道谢神筠身世有问题,她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如今看似平静的朝堂下暗流涌动。
谢神筠面容平静地点点头,说:“我知道。”
卢思吟叹口气,真心实意道:“阿暮,何必要撞得头破血流去挤那条青云路呢,就算站得再高,生死荣辱也皆系于贵人之手。前朝的蔺相,神武朝的薛采月,俱是以女子之身得登高位,有宰相之实却无宰相之名,始终得不到名正言顺四个字,一朝改天换地,便都零落于尘泥了。”
“这便是你出世离尘的原因?”谢神筠问。
“我情愿做个山水逍遥客。”卢思吟平静答。
卢思吟看似离经叛道,实则她是贺述微教出来的学生,正统二字便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若想在朝野建功立业,便只能攀附太后,做佞幸之流,这于她所学治世之道无异于背道而驰。
“阿吟,这日子还长着呢。”谢神筠沉默少顷,转而看向卢思吟,道:“兴许百年之后,史书刻写,我为佞幸,你是贤臣。”
那头杜娘子杨娘子已经在叫她们去捉蜘蛛了。
许娘子兴致勃勃道:“今夜要以蛛丝乞巧,咱们便看看谁的蜘蛛结网最好,那就是能觅个如意郎君呢。”
“那阿暮便不用参与了,她已经与裴珩之定了亲,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如意郎君了。”杜娘子道。
杨娘子忽说:“那可不一定。”她朝那个方向看了看,“定远侯不也没成亲吗?”
不远处的花树之中,沈霜野一身月白襕衫,正分花拂柳穿林而过。
果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年轻郎君,如拨云见光,叫人眼前一亮。
谢神筠看他片晌,笑了一声,道:“他不是早早就成了亲了吗,同他夫人恩爱得很呢。”
此言一出众女便想起谢神筠同沈霜野之间有过的那场拒婚风波,心道,如今看来谢神筠果真还是记恨着人呢。
——
晚间摘星楼开宴,太后携皇帝落座。能上顶楼与天子一同入席的皆是宗室和近臣家眷。
席上皇帝赐菜,有道炙羊rou说是做得极好,叫宫人切开分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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