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别人喜好又能伪装自己的人,只是平素全看她愿不愿意装一装。
比如卢思吟虽生就金尊玉贵,性情却豪迈,爱怜老惜弱,因此谢神筠在她面前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点柔弱。
那点柔弱因为她平时的刚强冷酷而更显脆弱。
果然,卢思吟道:“你没被吓住就好。这雨也太急了,还好昨日得借疏远的地方避雨,否则真要是露宿荒野,还真不知道如何过。”
谢神筠道:“长安城外贵人的别院山庄甚多,倒也不至于真露宿荒野。”
两人闲话几句,沈霜野一直默然不语。
早膳用完一行人便准备返回长安,卢思吟这次不再与他们同路,她住城外的永安观,再有两日便准备离京。
谢府与定远侯府离得不远,两人原本该是同行,但那马车一转却是七拐八拐地入了兴庆坊。
兴庆坊挨着国子监,虽算不上鱼龙混杂,但来往的人身份也是极其复杂,况且——
沈霜野记着来时的路,却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