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张静言和谢神筠,此刻他们就仍是一条船上的人,谢神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但他不是。
他要的是权势富贵,还有身家性命。否则当初他就不敢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那时张妙宜死了,而郑镶也染上了疫病,九死一生,若他当真死了还好,可他偏偏活了下来。
若他独自回了长安,皇后不会放过他的。
郑镶自然不甘心。为了不被皇后责难,也为了他的富贵青云,便从洪州府带走了梁行暮,将她充作皇后与张静言的女儿。
皇后果然没有发现。
郑镶要杀张静言,便是因为张静言一旦认出谢神筠不是他与皇后的女儿,将此事捅出来,那他不仅是官位到头了,命也到头了。
“郡主,你得清楚一件事,你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张静言活着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数日来的焦躁都被郑镶压下去,但在此时又有隐约浮现的迹象。
“谁说对我没有好处?”谢神筠半点都不在乎,她在暮色里轻飘飘地笑起来,“郑镶,你以为张静言是为什么要改头换面成章寻混进庆州矿山?他在查端南水患的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