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狱卒斟酌着答,“还让人盯着他。”
郑镶脚步骤停,片刻后才沉声道:“我知道了。”
——
两日后,皇后在琼华阁召见郑镶。
太子谋逆案已结,但东宫私养府兵还是一笔烂账。十率府被裁撤,剩下的人都拨去了禁军。
皇后此次召郑镶入阁,是要提他去神武卫,领神策中尉的衔。原本这个位置轮不到郑镶上去,但瞿星桥因春明湖刺杀一案遭遇贬斥,禁军统领的位置立时便空了出来。
近来孟希龄因在谋逆案中有保驾之功,愈发得皇帝信重,提了他做左骁卫都尉不提,还让他随侍左右护卫天子。
皇后面上不显,随即在今日下了调令。
郑镶谢恩之后皇后却没让他退下,而是问起:“前日阿暮去了北衙?”
郑镶心中一紧,道:“是。宣世子因卷入贡船案还关押在北衙,定远侯受了敬国公的托付去瞧瞧他,是郡主带着去的。”
“到底是敬国公唯一的儿子,让他吃点苦头便罢了,再过两日便把他放出去,免得等宣将军回京后面子上不好看。”
皇后顿了顿。
阁中伺候的宫人知道这几日皇后犯了头疼,一时伺候起来都轻起手脚,因而今日琼华阁比往日都要安静,也愈发让人屏息。
郑镶等了片刻,听见皇后轻声问:“他可曾对阿暮说了什么?”
他不敢抬头,但也明了皇后说的是谁。
“他不曾与郡主交谈。”郑镶恭敬道,“只是郡主那日曾问起可有人去看他,还让人盯着他。”
上首静默须臾。
四月春光正好,透过琉璃瓦,照出的是明艳婉约的清波。
皇后不曾收敛雍容气势,于是便在这寂静春光里显出绵长的寒意来。
“你说阿暮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来?”皇后慢慢问。
“……郡主心思莫测,臣不敢妄加揣测。”郑镶答得小心。
“阿暮心思深。”皇后提了一句,她捏着笔,像是想起了从前,“我还记得当年也是你把她带回长安的,她那时应该才七岁吧?一晃竟许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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