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国公府的采买是宣将军派回长安的人在管,”况春泉也觉得蹊跷,“那批货折成的银子数目不小,宣世子哪来的那么多钱?”
敬国公老来得子,对这个幺子多有纵容,又深觉宣蓝蓝独自在长安不易,每每提起都要心疼得老泪纵横。
但他也有心无力。如今黔西道的朔方军是敬国公的长女宣盈盈掌权,国公府的公账也在她手里捏着,父子两个要在宣将军手底下讨生活,敬国公过得也不容易,私底下只能拿自己的私房来贴补宣蓝蓝。
他私房不多,没两年就被宣蓝蓝这个败家子败光了。宣蓝蓝日日在沈霜野面前哭穷。
沈霜野冷酷的想,该叫宣蓝蓝把前日砸朝云坊的钱还了。
他冷笑一声,道:“说不准是别人送的。”
那就更不得了。
“还有件事我想不通,”沈霜野道,“谢神筠为什么要花大力气把那批货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