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镶的眼刀斩断了声音。
风雪沉重,玄门前的禁卫无声让开,那绷紧的气氛却不得缓解。
片刻后,谢神筠淡淡道:“走吧。”
瞿星桥这才收刀,重新驾起马车,车轮辗过白流,在雪中分开两道蜿蜒的水痕。
待车架出了重玄门,那禁卫来到郑镶身边,低声道:“大人,我分明看见……”
郑镶不语,他盯紧那水痕,片刻后方道:“左骁卫已在右银台截获刺客,你带人速去探明情况。”
“是。”那禁卫不敢耽搁,急忙带人走了。
郑镶没动。
侧旁的禁卫提灯为他照路,郑镶抬伞挡了那光,在雪幕中静立良久,最后道:“刚才那个人,以后不要让他出现在郡主面前。”
——
马车已出了重玄门,方才的种种都落在沈霜野眼里,他便道:“看来禁军与郡主也并非是一条心。”
谢神筠关掉竹窗,沾了满指的冷水。闻言只瞟他一眼:“谁叫我如今与侯爷是一条心呢。”
沈霜野:“郡主这话说得太真,我险些便要信了。方才不是还说与我不是同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