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阖族流放已是重罪,再入矿苦劳,和杀了他们无异。”
合情合理。
“殿下仁厚,我自然是知道的。”谢神筠点头,似是叹息,“俞侍郎是绥城人吧?”
她后半句话没头没尾,问得突然。
俞辛鸿沉默的时间更长,他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他问:“郡主深夜来此,就是想问这个?”
谢神筠道:“我只是一时想起去庆州时俞侍郎提起江安六州,颇为熟稔,方才又听您说庆州近北地,矿山苦寒,这才想起俞侍郎好像就是绥城人,绥城近江安,您熟悉江安风物,也不奇怪。”
俞辛鸿被桌沿挡住的双手猛地一跳。
谢神筠神色如常,又说:“俞侍郎熟悉江安风物,又是工部侍郎,开矿的事也当知道一二。我这里有桩事想要侍郎为我解惑。”
阿烟将名册放到俞辛鸿面前,白纸黑字,满页人名上被划去的朱色斜笔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