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我们比郡主先到庆州,她能查到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我们不过是多了两日的先机,算不了什么,”沈霜野目光清明,茶杯在他指尖旋转,滴水不漏,“恰恰相反,我们能查到的消息,她都已经知道了才是。”
况春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沈霜野的意思:“侯爷是怀疑——”他往上指了指,道,“那几个主事是关键。”
“陆庭梧巡查矿山的时机挑得巧,谢神筠来得更巧,”沈霜野摩挲着茶杯,道,“昨日那个姓周的主事一醒,驿馆中便出现了刺客,我们猜的没错,炸掉矿山的命令绕过了温岭,但绕不过矿山的主事。那几个主事都是知情人。”
“那他们事后被灭口也在情理之中,”况春泉皱眉道,“若是这样,除开失踪的章寻,如今还活着的周守愚就是唯一的人证。”
“不仅是人证,几个主事的分量不够。无论是私铸兵甲还是炸掉矿山都事关重大,不是几个主事能决定的,背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