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听旁人劝说,直往而无回,时常引起我的忧虑焦灼之心。这样罢。等我出去后,你白日里去何处,做什么,不要让我知晓。我眼里看不见,就当做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抬手指了指院门。“等我晚上回来时,只要你依旧好好地在楼上,让我看见,我便安心了。”
阮朝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三兄,这岂不是……”明晃晃的装聋作哑,假做不知。
“早和你说过,心里藏的不可说,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真正说出了口,其实并无甚道理可言。”
荀玄微抬手把她柔软滑落的长发拢在肩头,“追根究底问了我,知道我心底并不怎么光彩的念头,现今可后悔了?”
阮朝汐想了想,“不后悔。”
“当真?不是嘴硬?”
“不是嘴硬。告知我,让我知晓三兄心里的焦灼忧虑,好过独自藏着掖着,表面云淡风轻。唯一不好的,就是下次……下次好好说,别再拿衣带了。”
荀玄微莞尔,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手腕,握了握,很快松开了。
“我出去了。娟娘那处的事需得尽快解决。”
“早去早回。”
脚步声下了楼。
阮朝汐所在的这处木楼,年代似乎相当久远了,滴水长檐下修建了一圈三步宽的观景木廊,高处的风不小。
她站在木廊栏杆边,目送那道颀长身影出了院门,院门外等候的霍清川和徐幼棠迎了上去,片刻后,远处的乌头门敞开,一辆马车驶出大门。她即刻踩着木梯下楼。
刚才高处四下里一瞥,她望见了许多熟悉的身影。
隔壁跨院里弥漫着苦涩药味。
莫闻铮正守着小炉熬煮汤药,蒲扇一下下地扇着火。傅阿池坐在小案边,专注地分捡凌乱摆放的药株。
“替我把茯苓和田七挑出来。” 莫闻铮并不回头,嘴里不耐烦地指点,“想学医,岂能辨不清草药?给你三次机会。辨其形,闻其味。”
小案上摆放着新采来的十几株草药,洗净的根茎上还带着水滴。傅阿池一株株地捡起,仔细分辨形状,挨个闻了闻气味,又试探地挨个咬一小口草叶和根茎。
才咬到第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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