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汐心里一沉。事有诈!刚才那套说辞都不可信。
她疾步往门边走,疾走的动作很快变做奔跑,“关门,莫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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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雷声阵阵,大雨如瀑。
两份内容截然不同的遗诏,一份被元治秘密收藏于怀中,另一份被他卷起握在手中,匆忙往寝殿方向行去。
圣驾从早上就大不好了,眼看着撑不过今夜。趁着圣驾还有意识,当面看过一遍,当众亲口承认遗诏无误,从此定下乾坤。
荀玄微起身目送元治离去。密室里只剩下两人,武泽仔细关好门,拂去身上几滴飞溅雨点,附耳悄悄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荀玄微点点头,“多谢告知。如今看来,荀某侥幸避开了一场杀身之祸,而萧使君那边,多半是避不开了?”
武泽叹息道,“荀令君能够避开这场滔天祸事,已经是大幸。顾不得其他人。”
荀玄微轻轻笑了声,转回书案坐下。
“天家寒门出身,忌惮士族,我看得出。但治理天下,岂是简简单单一句‘杀士族’能解决?我只听闻以仁治国,以民生治国,未曾听说以杀治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