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惊得脸色发白,按住自己胸口,“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如此凶怖的噩梦。”
缓了下神,又紧张地问,“门外那人是谁?”
阮朝汐披着软衾坐起身,仔细地回想。梦境却如潮水般褪去,模糊了踪迹,只留下点滴残影。
她缓缓按揉着眉心,“不记得了……”
骨碌碌的车轴滚动声响里,车里两人相对无言。牛车还在山道间缓速行进,阮朝汐剧烈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轻声叮嘱,“噩梦不祥,不要到处乱传。”
“奴晓得。”白蝉仔细擦拭她额头细汗,无意中碰触了下后背,冷汗浸透了阮朝汐身上几层单衣。
第47章
车队入夜后回返荀氏壁。
清源居里点起了灯笼。阮朝汐坐在庭院树荫下, 背靠着树干,手里握着一卷书,在灯笼光下翻看着。
陆适之从院门外施施然走进来。
陆适之天生一副好相貌, 打扮行止得当,宛然一个士族出身的翩翩佳郎君。由他出面探听消息, 比普通人轻易十倍。
李奕臣和姜芝两个早上跟车去了难叶山,陆适之灵机一动, 悄声和阮朝汐商量了, 自己留在荀氏壁里。
看他此刻穿了身上好的缎面衣裳, 手里像模像样握着一把羽扇, 就知道今天没闲着,四处探听消息去了。
陆适之坐在庭院里的阴凉树下, 问对面树荫下的阮朝汐, “不是出去玩儿了?怎的还是心情不好的样子。难叶山不好玩?”
“不好玩。”院子里没有多少人, 阮朝汐索性把书卷扔草地上, 抱膝坐着。
“碰着一个头回见面的荀九郎, 塞给我一卷他自己的诗文雅集。看了两篇, 文章写得精妙,再看序言,居然是十二岁写的。我越看越想起了被杨先生追着打手板的那几年, 头疼。”
陆适之闷笑起来。
“还记得当年姜芝是我们里头文章写得最好的一个。只要姜芝交了文,其他人肯定都要吃手板。你还好些,先生对你手下留情,轻轻一板子,放你回西苑了。轮到我们几个, 重重一板子,手都抽肿了。”
姜芝捧着冰饮子坐在另一边树下, 不冷不热道,“所以你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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