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时严厉许多。
有一次,东苑的李奕臣和陆适之十天半个月未见阮朝汐,疑心她已经被秘密送出西苑了,隔着一道院墙大声喊她的名。
那时阮朝汐入西苑大半年了。她跑去院墙下应了一声,外头两个从高处翻过墙头,骑在墙瓦上,和墙下的阮朝汐说笑了几句,便被赶来的沈夫人抓个正着,即刻知会了负责东苑管教的杨斐。
李奕臣和陆适之被各自狠笞了三十杖,惨叫声从东苑传到西苑。
阮朝汐当日站在墙下听着,西苑的教养娘子们拉劝都无用,一直听到笞杖结束。
等事情过去了整个月,众人都遗忘了此事,荀二郎君的车队再次从荀氏壁过来云间坞时,阮朝汐叫开西苑小门,去书房寻了荀行达。
“二郎君。”她并不像旁人那般称呼‘坞主’,直截了当说,“我不喜西苑,想要搬回主院的东厢房居住。”
荀行达不喜云母窗的五彩光晕,自从他入主书房,云母片已经尽数拆除,换上了半透明油纸。窗外透进来的是寻常日光。
当日,荀行达靠在窗边,言语斯文客气:“十二娘,其他事都好说。你入住西苑之事,是三弟入京前定下的。沈夫人也是他请来的。我虽代理云间坞诸事,但你想搬回主院之事……不好由我下令。十二娘不如写信一封去京里,和三弟商议商议?”
阮朝汐的书信,由来往云间坞和京城的霍清川带走。两个月后,带来了回信。
荀玄微的一笔清雅字迹,阮朝汐早已看熟了。京城特有的精致小笺回信上,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关心叮嘱,但关于阮朝汐搬出西苑的要求,只有两个字回复:
“不可。”
阮朝汐于今年五月及笄,阮大郎君从历阳城里驱车赶来,参与了笄礼。阮氏壁里一位辈分不低的夫人主持了笄礼,将代表成年的金笄,簪于阮朝汐的浓密乌发间。
当日傍晚阮朝汐就收拾包袱搬出了西苑。
“我已成年,不再劳烦沈夫人看顾。”她冷淡地对沈夫人道,“长兄接我去阮氏壁小住两月。等我回来时,我要住回原来的主院东厢房。”
沈夫人不卑不亢地行礼,出声阻止,“十二娘去阮氏壁小住,老身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但主院如今名义上的主人是荀二郎君,十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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