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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话我了。”阮朝汐把胳膊抽回去,“虽是同样的字,但我的阮是小民庶姓的阮,我家连饭都吃不上,脚下没有寸土,头顶没有片瓦,和陈留阮氏的高门贵姓搭不上干系。”
陆十不死心。“万一是呢。”
他心思活络,在课堂里托着腮,已经瞬间替阮朝汐畅想到了十年后, “高门大族也有几个旁支的穷亲戚吧。如果能和陈留阮氏联上宗,你岂不就是高门出身的小郎君了?”
阮朝汐叼着笔杆,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最近人养得好,巴掌大的精致脸庞气色红润,原本就如画的眉眼越发生动,端坐时仿佛粉雕玉砌的雪团子,就连翻白眼的动作也极可爱。
陆十不以为忤,凑过来继续嘀嘀咕咕,正说到激动处,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鹅毛大羽扇。
啪,额头不轻不重挨了一记。
杨斐摇着羽扇走过,哼笑一声,“世家大族都录有谱牒,无论嫡系分支,可以追溯七世以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联上宗的。庶民冒姓攀附高门,可是斩首大罪。诸位童子,小命要紧哪。”
小小的插曲回到正题。
杨斐一只手按住舆图中南的豫州,另一只手按住了中部的司州。
“司州,京城所在之地,中原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