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对我来说并不是太愉悦,承受着一些几乎是自己全责导致的学业压力,无处倾诉。文字是无意间开拓的发泄渠道,很不成熟,也不算是一本真正的小说。因此格外感谢愿意看到这里的人,希望能够为你们带去一点幸福感。顺便证明,我应该也不是不会写甜的:-d】
“有些傻话不但是要背着人说,还要背着自己,让自己听见也怪难为情的。”
读到这一句,手机又是一亮。
短短六个字,从头瞄到尾,唇角也要抿一抿,像笑又不完全是。
“明天有时间吗”。很是他的样子,很是他会有的语气,尽管这一句听不见声音。
商忆趴在桌上,慢慢打字:四点十五下课,我不知道算不算有时间。
那头很久才回:算。
她才要回“你说了不算”,他又问:算吧?
她笑起来,掌心推动笔尖滑入跃动的阳光里:“算。”
“但我有事情的。”她继续摁字母,“有一个比较着急的立项书要写。”
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又过一个小时,回:六点,南门。
她羞涩按一按已经卷边的二手书页。
认识是很意外的契机,说起来毫无新意,略带俗气。无非是年轻有为的男人,在某一瞬间,对上女学生的眼睛。
她倒不觉得他年轻。97年12月出生的人,对她来说毫无疑问是年长者了;但话说回来,他也不认为她稚嫩。
有一点文学爱好的女孩在顶尖理工科学校的工科专业读书,有时是一种钝刀割肉的折磨。人人病态追求gpa和科研,偶尔提及人文科学,只剩一句轻蔑的“看看就业率”,接着建议转码,仿佛全世界都必须转码。
既没脸同人讲陀思妥耶夫斯基,拿马尔克斯出来也像佩戴时尚单品,要再说乔伊斯和普鲁斯特,男生只会回馈看怪物的眼神。
她一向服从集体规则,于是从不说这些。只在周末背着书包,默默来市图书馆参加分享会,讲宴饮诗和礼乐文化精神。
主持教授来自隔壁大学,保养好到分辨不出年龄,说五十可能,四十中肯,叁十也不必怀疑。声音温柔,风格儒雅,引经据典。商忆坐在底下,听到精彩处跟着鼓掌。
人群散去,只有她眼尖看见教授遗落在图书馆备书里的钢笔。她看出那钢笔是定制的,有“cenqingling”,这是那位教授的名字。
连忙捉起来,在电梯前拦下来,气喘吁吁递出去。
对方连连道谢,恰好窗外也是暴雨,出行不便,坚持要请她吃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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