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骄傲。
并不是他个人的鼓舞或认定,是要让他们之外的世界,隔绝他和她本身的感受,仅仅从外部用最客观的态度认可,她在他身边是一种天经地义。
他是都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他知道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最初那些难堪,这不过是她拿来掩藏情绪的工具。
但这太不必要了,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她只是因为年幼而天真,才会这样顽固。
他能做的仅仅只有,在风筝线的范围里,观望它要如何振翅。
总之她开心就好。
他只负责在必要时刻回收,不负责干涉。
随她吧。
他是真的很好说话。
“……相信什么?”
没头没脑的,猫猫不明白。
“一段感情,除了忠诚出错,其他任何问题都不会不能处理。你认同吗?”
商忆想一想,点头:“应该是吧。”
她没有敷衍他,她是真的也这么认为。
“我不会。”他从后环住她的脖颈,低声保证,“绝不。”
商忆凝视着壁炉,它正约束着火焰。
她没有怀疑过这一点的。
他甚至不需要壁炉。他对所有挑衅秩序的人和事都高度警惕。
“所以,”他说下去,“如果我让你担心,你告诉我。”
而不是放弃。
他在思考怎么合理表述这句话,直说似乎只会削弱效果。
她的身体这样瘦弱,也已经被他镶嵌在怀里,却还是不能感到绝对安全。
他病得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
“但是猫猫,”他最终妥协,“我不跟你分离。”
商忆猛地攥紧手,指尖陷进掌心。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但凡真正高明的男人,绝不会直接将这句话说出口。
但世上已经有那么多高明的男人。
已经有那么多能够将爱写成诗歌的男人。
她偏偏爱上平等拒绝所有诗歌的那一个。
“……我也是。”她听见自己说,温柔着说,“我不舍得跟你分开……无论发生什么,这个,我都狠不下心。”
季允之终于感到满意,低头亲吻她的小耳朵。
因为小耳朵,他第一次遗漏她说过的话。
猫猫告诉过他,文字是具有欺骗性的东西,是一种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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