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只一晚上的时间，头发就全都变成了白色，人也颓丧了很多。

连平日里的书香气质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他没多少的力气，话也断断续续的：“言，对不起……”

光是这三个字，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还想什么，可顾谨言已经冷声打断：“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我们走吧。”这句是对姜沉鱼的。

姜沉鱼挠挠头，感觉柳老爷子好像不是在给柳青山这件事道歉。

不过还是点零头，没有多什么。

只要别来临终托孤那一套就行，她才不管什么其他的有的没的。

其他人也在看着这里，他们也认为老爷子是在为柳青山所做的事情道歉，谁也没多想，只跟着警察一块儿去警察局做笔录。

他们下电梯的时候，姜沉鱼忽地停顿了一下，赶忙掐指算了一下。

偏过头，对看向她的顾谨言声道：“那个人死了。”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顾谨言也顿了一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我依旧不会原谅他。”

“嗯。”姜沉鱼不知道那个人对顾谨言做了什么，但是她支持顾谨言。

就像顾谨言支持她那样。

……

柳夏被是在当地派出所关着的。

她爸虽然是市长，但因为有李翠花在上面压着，警局的人根本不敢给她一丁点儿的特殊待遇。

搞得她在里面灰头土脸，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放出来，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你们没通知我的家人吗？”柳夏气急败坏，对警察话多了两分责怪。

警察并不会知道她的背景，听到她这话，直接送了个白眼，“你自己家人不知道你拘留的时间吗？还需要别人通知？”

柳夏想要骂人，但这七的拘留已经让她学会了闭嘴。

她咬紧嘴巴，心里暗想着：等回到家里，一定要让她爸爸和她哥哥把整个派出所的人都停职查办！

警察看她走了，也没多想，转头就对自己的同事八卦起来，“你有没有听我们市的市长，今早上被拉下来了，听是贪污受贿三个多亿，还买凶杀人，当场革了职……”

“现在消息还没放出去呢，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呢，心让别人听去了。”

这边柳夏还做着复仇梦，可她现在既没有手机，又没有钱，只能靠着两条腿往回走。

好不容易求到一个出租车司机带自己到了自己家里，相信了她给的十倍车费的承诺，把她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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