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霍然转头长拜:“陛下,此乃罔顾国家法度之举,岂能不召大臣商议而等同儿戏?”
“将朕的身家性命置于逆贼之手,便非儿戏了?”
子声音冰冷,却听得出压抑着庞大的愤怒。
盖勋不敢再,他已不能再,唯有等最后的辞。
张温和刘虞同时挑眉,两人乃是九卿,比其余诸人皆是高了半级,身上担子自然更重,子突然发难,令两人极为措手,瞬间便想到——这也许便是子布的一个局。
子为什么发诏令之时不这两百缇骑是他下令调的?为什么在他们上奏时、在何进、何苗兄弟到场时才?
张温额头上倏地流出一层冷汗,他忽视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两百缇骑入皇宫,这是子的手诏,是下间最强大的权力。但是他们被误导了,被子误导了。子为什么不指明这道手诏的存在?几个参与调查的大臣一致认为这是何苗的阴谋,也就是何进的阴谋,谋害子,罪大恶极,足以灭何家满门。这是他们这些世家门阀乃至满朝士人所期待的,何进永远进不了他们的眼界,与屠夫同殿为臣,莫大的耻辱。
所以他们并没有向何苗质问这道手诏的真伪,而是相约一同让子处理。缇骑是盖勋手上的,但是盖勋并不知道这两百缇骑的去处,所以当他发现这两百缇骑去了复道之后,第一时间反应便是何苗要造反,要刺杀子,而不是查清楚子到底有没有下过诏令,致命的错误在盖勋这里。
但是,参与调查的七位大臣一个都跑不掉。大汉律法勒令在仕官员,除却公事不得相会,往来需以书信,私下见面者以违律论处。这道诏令是子下的,与皇宫暗杀事件无关,但是七位大臣联合上奏何苗调刺奸缇骑之事,便有构陷同僚之罪,此事又与刺杀无关,便有了“私会大臣”的嫌疑。结党营私、构陷同僚、私会朝臣,这三条合而为一,便近乎成为“逆反”的意思了,判重了足以诛九族。
七位大臣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竟是子布的局。
“怎么,不话了?适才不还是正义直言么?”子眼眸半掩,似是愠怒。几位大臣低头俯首,虽看不见子模样,却心中有数,此时已不能再话了。
何进与何苗互视一眼,嘴角均已挂上微笑。
子睁目,看看一众大臣,最终目光停留在何进身上:“何进爱卿,你的消息罢。”
“诺。”
何进的亲信是谁,他不,他也不可能,就算他相信身边这些个大臣不会出卖自己,他也不相信子身边的中常侍们都是干净的。子为什么扶持他,他心里有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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