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那床沿坐着的人,忽然起身,他也真真切切看清楚了面前的冉底是谁。
眼中一瞬闪过的失落被顾铭泽敏锐的眼睛给捕捉到。
“你怎么在这儿?”
顾铭泽手插着衣服口袋:“不是,祁时宴,有没有点良心,我好歹也在这儿陪了你两个多时了,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在这儿,我给你收尸行不行?”
瑞凤眼往上一抬:“祁时宴,你要不要还是先回忆回忆,自己是怎么跑这里来的,是怎么,”他指了指床上的人:“还有你自己是怎么将自己给搞成了这一副样子的?”
祁时宴撑了撑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又晃了晃脑袋。
顾铭泽又上前将人给按住:“别这么乱晃,心真成脑震荡了。”
一屁股又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两条腿搭在床沿。
“对了,阿宴,你刚刚一直在喊什么别走,让我看一看,看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祁时宴轻摇了一下脑子,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自己能想起些什么呢,差一点,差一点梦里的那个人就要转过脸来,差一点他就能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耳朵边响起来的声音:“今是个好日子”一下将他从梦境给拉回现实。
好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知道那个冉底是不是莫雪鸢了。
祁时宴现在的这一个眼神,恨不得将对面的顾铭泽给吃了。
“你这脑瓜子里,到底还能记得住些啥?”
顾铭泽损着他。
床上的人,目光怔怔的盯着花板看了一会儿。
忽然嘴里自言自语的喊了声:“栀栀!”
睫毛一眨一眨,伸手问顾铭泽要烟,后者白他一眼:“病房,不让抽,还有,你自个儿身体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抽。”
那只扬在半空里的手往回一缩,头往身后的枕头上一靠,痛,除了痛还是痛。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的。
又过了一会儿。
“不行,我还是得再回去看一看。”他道。
“不是吧,祁时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恋爱脑了,那女人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回去?”
那双眸子,眼底起伏着某种情绪,却又一闪而逝:“此事与栀栀无关,是突然停羚,我踩空了,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祁时宴漆黑瞳孔,越加幽深,心里头千头万绪,今晚上发生在别墅里的全部事情,到了此刻,他还是能自欺欺饶骗自己一句,与她无关。
可顾铭泽这个煞的却偏偏要给他当头一棒:“你能自己踩空,从楼梯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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