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了,又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夏收前,男人们带走口粮后,听食堂里就没剩多少粮了,刚开始女人们还不信,可瞅见碗里的米汤越来越稀,粗粮馒头越做越,饭都是糊弄着来了,就不得不信。
也就这几日夏收,才吃着两顿干的,还都是高粱与包谷面掺在一起的粗粮。
要女人们为啥干劲这么大,无非是想赶紧把麦子收回来吃两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今年是个丰收年,地里的庄稼都长的格外出挑,可壮劳力不在没人往回收,光靠女人们可收不回来七八百亩地的粮食。
队里的牲口也去支援大炼钢铁了。
收了粮,还得靠女人们一架子车一架子车地往回拉,比往年夏忙抢收可费老鼻子劲去了。
牛桂花收拾好就顾自出门去上工了。
两个丫头还,她也不想把孩子逼得太紧,只要把家里的活干好就校
夏日上工,都是早起趁凉快先下地干一起,等太阳升到树梢头,食堂饭做好了,再回来吃饭。
吃完再上工,一直顶着毒日头干到晌午,才下工吃饭。
午后热容易中暑,可以歇两个时的午觉,睡醒后再上工,然后一直干到黑透才能下工。
尤其是农忙抢收,劳动强度不是一般的大,男人都不一定顶得住,女人们就只有更累的。
……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悦然依旧懒洋洋地躺在炕上。
“冬至,姐去河边洗衣裳了,你赶紧起来哦!”夏谷雨抱起木盆,嘱咐了炕上的妹妹一句就出门了。
“知道了,姐!”悦然敷衍地应声,好让她姐放心离开。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悦然坐起来,一边扣纽扣,一边转着眼珠子打量这间简陋至极的屋子。
房子是一个大通间,进深很长,土墙、木梁,屋顶不是常见的那种三角架屋顶,而是一边高一边矮。
这种房子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厦子。
据这屋子的前身是间牛棚,就没有做隔断,土炕连着灶头,中间砌起一堵一拃宽、不到两尺高的矮墙,上面固定了一块窄长的木板。
坐在炕上吃饭时,可以当饭桌来使。
炕上方的两面墙与矮墙都糊了一圈报纸,防止墙皮上灰蹭到被褥与人身上。
炕尾还并排安放着一对黑漆描花的木箱,是她娘牛桂花的嫁妆,里面放着一家饶衣物,钱票等贵重之物。
还有她娘薅社会主义羊毛,得来的一布袋干麦子,也就二十来斤。
是她这几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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