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地拍了拍姚何的脑门儿,道:“你敢在课上公然宣淫,还怕别人说?书院这么多号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谁不知道你的风流事?裤衩都没变大就这么荤,有前途啊。”
“哥哥,求求你,别说了,臊着了。”
姚何只觉得臊得慌,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作了首上不了台面的口头诗,更要命的是他当宝贝儿的那本春宫居然被许卿湖当场抓获了。
曹错进入室内,稍稍歪着头去看许卿湖,许卿湖的腰间悬挂着那串无忧铃,曹错心生欢喜,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得不把欢喜藏起起来,这样的耐力对他来说非常具有考验性。
许卿湖平常语气说:“小铃铛,给御史大人倒茶。”
这很奇怪,许卿湖平时就没让自己给谁倒过茶,虽说疑惑,但是曹错并没有反驳,也没有问原因,只答了一声“是”。
随后曹错便端着茶壶给丁广陵的茶杯里斟茶,他一动腕间的铃铛也跟着晃,发出清脆的银铃声。
丁广陵随口问:“你身上戴铃铛了?”
“腕间戴了一只铃铛,”曹错回答道:“自幼便戴着。”
这事儿听着倒是怪熟的,腕间戴铃铛的人家在竟京也有一户,秦王曹彻的女儿就腕带长命锁铃铛,据说是皇上赏的,他的小儿子也有一个,只可惜他儿子自幼便走散了,到现在也杳无音信。
丁广陵突然对铃铛好奇上了,但是也没多好奇,道:“你把袖袍掀开,我瞧瞧你腕间的铃铛。”
曹错不知该如何是好,凭本能地偏头看了一眼许卿湖,许卿湖喝了一口茶,小弧度地点点头。
曹错这才掀起自己的衣袖,将腕间的铃铛凑到丁广陵跟前,丁广陵起初并不在意,但是看到铃铛上的字之后他就没法不在意了,虽说铃铛磨损得厉害,但仍能瞧到上面的字——诚宜四年,曹错。
丁广陵猛地抓住曹错的手臂,道:“这铃铛你从哪儿来的?”
曹错用力地把手缩回来,道:“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戴着了,你要问我从哪儿来的,我也不知道。”
许卿湖道:“这铃铛怎么了吗?”
丁广陵抬眼看了一眼曹错,示意他在这儿不方便说,许卿湖道:“小铃铛,你先下去。”
曹错:“是,大人。”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许卿湖见他面色凝重,道:“可是铃铛出了什么问题?”
丁广陵狐疑道:“许大人当真不知道?”
许卿湖咳了一声,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丁广陵问:“那少年腕间的铃铛,你可曾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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