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醉酒后还能有此等斩狼的本事,着实是本领过人。”
“大人?”张肃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他算哪门子大人?不过是刺史的头衔听着好听罢了,如今肯对他笑脸相迎的一众人里面,哪个不是为着他舅父萧相的面子?也只有我们这些闲人理睬他几句,放在竟京,有几人卖他这个面子?”
自许卿湖来到尹安之后,孔牧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一直又没找出疑惑的点,但是张肃刚才那番话,让他大梦方觉。
尹安是什么地方?要什么没什么,物资匮乏,穷得从高官到平民都各自勒紧了裤腰带。
许卿湖的亲舅舅贵为当今丞相,按理来说给他谋个好差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偏偏来了尹安当刺史,这个差还不如在竟京混个锦衣卫驯马的官,究竟何至于此?
张肃见他发呆,声音大了几分,道:“怀远……”
“啊?何事?”孔牧这才回神。
张肃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孔牧道:“我在想,许大人的舅舅萧玄贵为当今丞相,怎么会让外甥来尹安做刺史?尹安这个地儿,难道还有什么值得萧家谋求算计的吗?”
“尹安没什么值得萧家谋求的,”张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后渐远的刺史府,道:“就是不知道这个许锦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有没有谋求就难说了。”
孔牧放声笑了,摇摇头,道:“你多虑了大人,你仔细想想,他一个刚及冠血性方刚的男子,尹安这里要佳人没有,要钱财也没有,既没有风韵事,也没有凌云道,就算他有天大的谋求,在尹安这地儿也施展不开。”****把两人一送走许卿湖就敛起了方才待客时的嬉笑,将茶盖一盖上,就唤了姚何过来。
姚何正站在门口剥花生吃,此时花生壳都没来得及扔,就听见他主子在唤他,立即匆匆跑过去,将包着花生壳的手藏在背后,道:“怎么了主子?”
许卿湖道:“把府上的大门守紧了,谁也不让进,就说我醉得不省人事,不能待客。”
“发生什么事了吗?”姚何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道:“你分明没有醉。”
许卿湖挑眉,扬起嘴角笑了笑,笑得忒坏,道:“怎么,你很好奇?”
姚何点点头,他一个刚满十四的小少年,有点儿什么动静都觉得稀奇。
姚何:“为什么明明没醉却要装醉啊?”
许卿湖笑问:“花生好吃吗?”
姚何:“好吃。”
“你以后的瓜果点心一律减半,”许卿湖顿时敛起了笑,在转瞬之间变得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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