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还好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陈默摇摇头，温声笑道：“我没事儿。”

对方这才松了口气。

“诺，这个。”

“纪念那孩，刚才做贼似的站在门口，我上厕所回来，她一见我就把拦下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将东西放在陈默桌上，转身走了。

纪念？

她刚才来过了？

还以为之前的事儿，会让她对自己避如蛇蝎。

纪念送过来的东西，是一张纸折成的兔子盒子，正面画着可爱的五官，将它一只耳朵拔出来，便能打开。

陈默没什么表情将打开的兔子转过来。

里面是塞的满满的糖果，最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孩子稚嫩的字迹真诚又可爱。

‘莫老师，如果是我错话，你千万不要生气，糖果送给你，希望你每都要开心哦(*?▽?*)’

有些长聊鬓发垂落至苍白的脸颊，陈默低头注视上面字迹，许久。

……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吓到了孩，当时她眼泪都出来了，陈默又没把控好力度，不定胳膊都青了。

明明都怕到连办公室都不想来了，为什么还要写字条送糖来安慰自己。

陈默就算滤镜再厚也看出来了。

这孩子……性格真的很好。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纪霆舟的女儿呢。

...

放学的时候，纪念提着书包往外走，结果在教室门外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人。

陈默虽然站起不起眼的位置，但只要长眼睛，还是会忍不住一眼望向他。

“纪念。”

纪念低着头本来打算顺着人流走掉的，但是陈默眼神很好，一眼就看见最矮的那个萝卜头。

被叫到大名的纪念，心里暗爽，实则唯唯诺诺的碎步挪了过去。

“莫老师……”

她低着头叫了他一声，头不抬，似乎不敢看他。

系统：【竟然真的来了……你不就送点糖，写了个纸条吗】

纪念：【所以，你不懂人类啊】

陈默蹲下了身。

他将一大包装着橙黄色，模样眼熟的零食递到她面前。

“听你爱吃这个。”

纪念一瞅。

霍，这不是老熟人咪咪虾条嘛。

他们学校卖部没有卖这个的，想买的话得去校外很远的一家大超剩

“上午的事，老师跟你道歉。”

纪念一抬眼，便对上了陈默的目光。

那是极端纠葛，理性又复杂的目光。